不肯透出来,掂着审询文武官员的架势,挑着眼审视江忱。
江忱喝了一碗热乎乎的醒酒汤,只觉五脏六腑都缓过了劲儿,张嘴第一句话却是道:“梅花。”
江无渡隐匿在袖中的指尖打了个颤,脊背却挺得愈发直了些,三年前梅树下尽力托着江忱的少年人愈发高挑,瘦削的肩膀宽阔到可以担起天下,然而那双眉眼虽然温润晴朗,再看向江忱时,从前满溢出来的关怀体贴爱意欢喜,都削减作芥子大小,藏着掖着不肯叫人看清看明朗。
一如他封死的心意。
江无渡故作不知,只挑着眉懒懒一笑,“梅花招了你么?”
“是小叔叔招了我。”
江忱笑了笑,搂着他的脖子去吻他,却被人扣着下巴挪开,江无渡满脸的倦惫,“明知我碰不了你,故意这样招我,江忱,你大约是属妖精的。”
“我在外头经历的事情,皇叔总是有办法知道。”江忱托着腮看他,一双眼里盛满星星,“我受了什么委屈,被谁招惹了,皇叔难道会不知道?”
江忱仿佛宿醉还没醒,又反复依旧耽于梦境。
她坐在床上,笑了半晌,扑到江无渡怀里,“小叔叔,抱我去折梅花,好不好。”
江无渡嗓子都哑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