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音调:“江忱,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江忱有恃无恐地蹭着他,吻他脖颈。
江无渡就近把她放在案上,桌案高得很,江忱两条腿悬空晃着,揽着江无渡的腰抬头看他,轻轻地笑:“皇叔怎么不凶我了?前几日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呢。”
她仗着江无渡对她狠不下心,任性使着性子与脾气。
江无渡的确对她狠不下心。
他对她狠戾,是因为她挣扎她反抗,她对他横眉冷目,叫他顺理成章能折辱她,给她难堪。
然而一旦江忱卸下一身尖刺,柔情似水地撩拨他,江无渡便再也狠不下心肠来。
这是十几年一同长大养来的习惯,她撒个娇,他便乐得捧天下给她把玩。哪怕后来遭一桩变故,江无渡也已经是经年旧病,冰冻三尺,难以消除。
譬如眼下,江无渡几乎揣不住往日里冷冷淡淡的脸,最后气得笑出声来。
“江忱,你就是仗着……”
江忱背过手去抽出瓶中的一支梅花来,殷勤递到江无渡鼻边。
“我仗着什么?”
“仗着皇叔,喜欢我吗?”
她咬下一朵梅花,叼着花蒂把花蕊往江无渡嘴边送,淡黄的花蕊送到嘴边,江无渡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