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是次日早上了。
洗漱毕出了院子,看到竹林那边人来人往,忙拉过晾衣服的小槐问道:“今儿是什么大日子吗?”
“村里出海的渔民回来了,这段时间家里都承蒙风涟先生恩惠,给看过诊或送过药,所以少不得要来拜谢。”
“风涟先生可真是活菩萨,”安平晞琢磨着道:“我得去跟他讨点补药送陈二嫂,顺便看看小婴儿。”
“还是先别去,陈二也回来了。”小槐突然停下手中活计,神色隐晦道:“他一心想要儿子,这次还是个女儿,指不定又怎么发疯,你现在去的话不怕触了霉头?”
安平晞愣了一下,联想到陈二嫂和铃铃得知是女儿的神情,有些不忿道:“女儿就不算人了吗?”
小槐叹道:“对穷苦人家来说还真不算,你看铃铃姐妹过得什么日子?她爹出了名的二愣子,脾气暴爱喝酒,醉了就耍酒疯,不是打老婆就是打孩子。”
她忽然压低了声音道:“你不知道,前几年他还把一个刚出生的女婴活活摔死了,那惨状看到的人连做了好几天噩梦,不仅如此,他非说是稳婆晦气,没把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