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力,腹部的伤口一阵抽痛,太阳穴突突直跳,疼得他不由自主关闭了所有感觉,晕死过去。
一直到第四日清晨,卫琇的烧才退了些,人也清醒过来,侧头一看,钟荟和衣蜷缩在床旁的竹榻上睡过去了,身上盖着的丝毯已经滑到了一边。
卫琇不自觉地想伸手替她盖好,冷不丁牵动了伤口,疼得直抽冷气。
阿杏正打了水进屋,看见这情形赶紧把铜盆搁在案上奔过来,压低了声音道:“郎君醒了?您莫动,莫动,让奴婢来!”
卫琇侧过头向她颔了颔首:“娘子怎么睡在榻上?”
“郎君您不晓得,”阿杏嘟囔着告黑状,“娘子一整夜没睡,刚刚才合眼,这还是为了肚子里的小郎君才肯睡的……奴婢请她去床上睡,她说自个儿睡相不好怕压到您,您说说……”
卫琇侧头怔怔地望了一会儿熟睡的妻子,最近过得不好,她的面容有些憔悴,一直都红润柔软的嘴唇有些发白,还起了皮,眼窝微微往下凹,眼下青影很重。他看着心里隐隐作痛,可是却舍不得挪开视线。
看了好一会儿,卫琇转过头问阿杏:“什么时辰了?”
“才卯时呢。”阿杏回答道,“郎君再歇会儿吧,娘子吩咐阿枣姊去煮熬米汤了,一会儿您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