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让她进来罢。”
    钟荟本以为生孩子大约也就是一两个时辰的事,谁知破水后过了许久还是没有动静,就是隔一会儿痛一阵,肚子里那小崽子临到头似乎又不急着出来了。
    “是这样儿的,奴婢的阿娘生我阿弟生了一夜呢。”
    阿杏说着拿帕子想替钟荟掖额头上的汗,被阿枣劈手夺了过去:“你别动娘子!”
    阿杏只好讪讪地退到一边,紧贴着车厢壁跪着。
    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东方的天空有些发白了,变成香灰般的颜色。
    钟荟腹中疼痛越来越频密,越来越强烈,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衣服早已经浸得透湿。
    “快了快了,”阿杏举着灯低头看了看,“娘子再忍忍,马上就要生了。”
    “外头的情形如何了?”钟荟阵痛刚过,听到砍杀声似乎离得近了,无力地问道。
    “奴婢去外头看看......”阿杏把头探出车外,模模糊糊看见许多黑影靠近过来。
    她连忙拉起帷幔,仿佛一层毡布能将危险挡住。
    侍卫们察觉到危险,纷纷拔刀,呈扇形排开。
    将他们包围起来的除了司徒徵派来的死士还有百来名前来袭营的士兵。他们拔出兵刃便砍杀过来。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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