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我,听茶,一辈子也不会与你们这些阉人搅和不清,不可能!”
像是一盆冰水泼到了季晟头上,他只觉得自己的灵台再也没有像这般清明过,清明得让他绝望,让他觉得失去了光明。
他看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的清楚,也从没有像现在一样黑暗。
是啊,自己只不过是个阉人。
他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明白自己内心的心意,也从没有像现在一般的绝望。
以往他只觉得自己是因为很多年前那救命之恩,才想着庇护这个孩子,不,女子。可是现在他才知道,他心中盛着得她的一弯笑意,如天上皎月,在这些年岁里逐渐发酵,酿成了一壶陈酿,醉了他心,乱了他怀。
他还说多寿他们是在瞎起哄,觉得自己是看上了那个宫女,哪知道他们这群旁观者比他要更早,要更清楚地看见了他对她的不正常,和她对于他的至关重要。
那一抹笑是一剂清心丹,让他在这些刀尖上舔血的年月里保持着人性;它也是一味迷心丸,让他在勾心斗角间渐渐迷失了清醒,竟觉得自己可以奢望与她在一起。
他不由得在心里质问自己。
自己是怎么有这资格啊?是谁给他的自信让他有了这般非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