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做推拿。理疗床边小沙发上坐着个面目慈和的老太太,戴着老花镜在看书。
余清看见是她,不惊不动,低下头去继续推拿,双手如铁杵,老爷子哼哼起来。
余清道:“来做什么?”
余飞说:“给您还钱。”她拿出一个信封。
“放下,出去吧。”
余飞“哦”了一声,便向外走,关门时又向内瞅了一眼,发现那二老都在盯着她。她却看见余清一条腿上打着石膏,旁边搁着一只单拐。
她又开门进来,“您的腿怎么了?”
“摔断了。别在这儿叽叽喳喳,老人需要安静。”
余飞于是又出去。
理疗室中又陷入安静,两个老人家却在相互交换着眼色。
过了会,单老太太推了推老花镜,问:“余清,刚才进来的这个姑娘是?……”
余清单脚挪动了一下滑轮椅子的位置,手上的功夫仍然未停。他双手的袖子高高卷起,一双小臂粗壮有力,筋骨因为用了暗劲儿刚硬地绷起,看着像水泥垒的一样。
他一张脸愈发冷峻了,沉默了很久,说:“是我的小女儿。”
这个回答大出单老太太和尚老先生的意料,半晌都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尚老先生抬起上半身,转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