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适应光线,眼前的人仍模糊。
他只是看着我,沉着目光。
也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好笑,抓到他的手,替他多加一道力气。
他手中一颤。
手心滚烫,喉管、食道、心房,都被炙烤着。
我又想起他的笑,眯起眼,想找寻一点痕迹。
他看我盯着他,贴近一步,似乎想细探究竟。
我仰着头,他眼神恍惚,手中用力,紧接着低头吻上来。
呼吸不畅,脑中晕眩。
我任凭他撬开嘴巴,钻进口腔。
他的气息如火燎原,刮起风暴,肆虐到身体各处。
吻来得猝然,离开得也决绝。
我被猛得放开,贺折推门离去。
九月的夜晚有了些凉意,地上坐久了,我脚上发冷,站起来腿还麻。
特别特别想抽烟。
我踉踉跄跄地摸上烟盒去阳台。
点上火,烟尘入肺。
手都是抖的。
喘息、叹气,烟的味道,唇齿舌尖,全都被贺折的气息倾吞、占据。
甚至整个难安的夜晚,梦里也都是他。
第二天清早,乔行梗着眉头起来,先灌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