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到他面前,“老爷再仔细看看这首诗。”
他心中奇怪,再仔细一看,蓦然间就冷汗涔涔而下。那日蒋兰青逼着他亲手抄眷这首艳诗时,他已是醉眼迷离,未看出来。可今日微熏之时再看一遍,霎时便明白诗中蹊跷,这是一首藏头诗,四句开头四个字连起来便是——昏君当道!
他当时惊怒至极,掐着她的脖子,逼着她说出将他亲手誊写的那幅字画藏在哪了。她却是边咳边笑道,“我已将那字画交给了别人,若是我出了任何事,或是你向我那伯父走漏了消息,便会有人将那字画呈递给皇上!这于你赵家可是灭门之祸!”
“我若死了,你也活不成!”他恶狠狠地道。
“我何时说过我想活着?”蒋兰青却是讽笑,“只不过我若要死,也要拉上几个人来垫背!”
他方知道,女人若是恨起来,才是世间最可怕之事。蒋兰青于他不过一个新鲜玩意儿,于墨家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表小姐,他和墨越青谁也没有将她放在眼中,更不可能向她泄露任何秘密。却不想,竟就这般着了她的道!
那夜,她声音婉转,道,“老爷,你自己乖乖去向皇上自有首认罪,不过就是罢官免职,至多坐监流放,待到新君登基,大赦天下,你便就能回来了。但若是你亲手誊写的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