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如果是清流纯臣,与这等行径本无相似。所谓真良善,也不是见死不救,袖手旁观,应该探知全貌、再行决断。”
他语调微顿,随后低声续道:“我知道深宫煎熬,使人心冷如冰。许多人从来都是如此,可从来如此,便对吗?”
徐泽看了他半晌,忽道:“天不生你于庙堂,何苦降生到这里,清流纯臣,少有人活得长久。”
“不期长久。”晏迟起身道别,语气依旧平和,“问心无愧。”
徐泽几乎有些不信他真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人,倒像是一个书香门第教出来的人物,还是那种一望见底的清流。
晏迟退了几步,正待离开时,才道:“徐公子,晏迟侥幸不死,当礼尚往来。”
徐泽闻言一怔,淡淡地笑了下,说不出是嘲讽更多还是真心更多:“祝君事成。”
晏迟离开时,问琴阁内传出几声零散的琴调,如金玉铮鸣,发出似碎的脆响。
他脚步一顿,身畔的阿青给他重新紧了紧衣上的系带,指腹掠过锦衣的绒边儿,低声道:“尚宫局那里早就遣人去打听了。”
阿青眼眸不抬,声音低微:“只是怕没有什么证据可言。”
“徐泽心思缜密,想必在这件事上,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