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均秋独坐在屋内,静静地感受着那蛊虫慢慢地从四肢百骸处钻了出来,四处游走,痛意渐生。
面色不动。
原来痛得多了久了也会麻木,他如今已不觉得这样痛自己会有什么熬不住的,不过一夜而已。
门口传来细微的动静,蛊虫开始消停下来。
人来了,却不声不响。
初时她坐在门外石阶上,还会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地说上半夜,他从不应声,后来话便少了,再后来便再不开口。没声没息地来,没声没息地走。三年来,每月必到,从未缺过一日。
如果不是身上的蛊毒反应,他也许根本不知道她来了。
燕均秋按奈住全身蠢蠢欲动的血液,起身快速走至里屋,坐在了最靠墙角的书桌边。
喷张的血脉渐渐冷却,痛意加剧,他缓了口气,才开始着手抄写。
这里是他经过无数的试验而确定的距门口的那人最远,最疼的一处。
那一张张纸从最开始的鬼画符到现在的字迹镌秀,几乎与白日间的相差微毫。
天光渐亮,疼痛消失。一本心经也抄录完毕。
燕均秋放下笔,呆坐好久才缓缓起身在屋里踱步。转了几圈后,身子才不那么僵硬。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