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天,不过天还未至大冷……
燕均秋不禁嘲讽,这身子骨倒是一年强似一年,像是个要长命百岁地与他耗的样子。
他有时候真不明白她如此做想要什么?明明是她做了让人痛恨的事,为何要做出这样看上去委屈求全的样子。
她用尽手段不让他回家,把他不明不白地困在这后院里,让他从质子沦为更卑贱的公主面首,受尽嘲讽,尊严丧尽。
他们成不了亲,他早就知道,圣上决不会许,甚至连两人交好都不会许。金口玉言她正儿八经的未婚夫是萧子风,这公主府的男主人。而他不过是她精心养着的一个囚徒。
燕均秋看了一阵兴致缺缺,下来回屋盖上被子蒙头补眠。
他睡得警醒,不过片刻就睁了眼。
慢悠悠地收拾好自己,用了早膳,这才推门出去。
树下站了一人,身材魁梧,面庞如刀刻般深遂俊朗。难得换下了轻盔软甲,着一身靛青色的直襟长袍,直直地站在风口中抬头望天,寒风凛冽,袍角凌乱翻飞猎猎作响。
听到开门声,侧脸看来,目光笔直如炬,半晌才勉强扯了个对老熟人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