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时没注意，东西我都放我自己脚边呢，没事的。”
“没事的！没事的！舅妈不生气。”小毓铮在大舅妈的怀里学舌，逗得大舅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没事的？”耿霜泠听到动静也望了过来，“囡囡你是不是不乖了，给你大舅添什么麻烦了？”
“没有，我在学本事。”
“没事，囡囡乖着呢。”大舅妈也忙帮顾毓铮说话。
耿大舅和耿霜泠年纪差得有些多，耿外婆四十多岁生产后，身体一度不太好，这个小妹最初是两夫妻当女儿拉扯大的，现在看着小毓铮就如看自家的小孙女，待遇格外优厚。
耿大舅这时已经收拾完工具洗完手，从老妻手上接过小家伙：“你这鬼灵精，年纪小小倒是会来事，不过你还太小，这做盆景的本事想学可还要过几年。”
大舅妈空出手来去挂洗好的衣服，听到这话接了句嘴：“你这是老糊涂了吧，小姑娘家家的学什么做盆景，玩物丧志，好好上学才是正经。”
“玩物丧志是什么？”顾毓铮装作听不懂，小手向前一指，“我要学这个！”
“什么？”顺着肉肉的小指头看过去，指着的正是门框上的红纸条，上面的字迹行云流水、自有章法，那是耿大舅春节时写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