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在外苦战,自己却成天饮酒作赋,逍遥快活,肆意地挥霍着他父亲节俭勤政积累下来的国力财力。而冯延巳甚至把这当做奉承拍马的资本,对人便吹嘘:“想当年,先主李昪丧师数千人,就吃不下饭,叹息十天半月,这算什么帝王,完全是一个地道的庄稼汉,怎能成就天下的大事?而当今主上,数万军队在外打仗,也不放在心上,照样天天宴乐击鞠,这才是真正的英雄主!”
    有这样的皇帝和宰相,上行下效,整个南唐官场,弥漫着朽腐奢靡之气。各级地方官员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供自己奢侈享乐。靠近后周的淮南地区尤为严重。壕州节度使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专门豢养了一批无赖,大肆抢掠美女、良田,本州的抢光了甚至越过淮河进入后周境内为非作歹。寿州节度使则拿着鸡毛当令箭,以加强军备为名,强迫境内百姓贱价出售良田,征为己用。在各级官吏的横征暴敛下,江淮百姓怨声裁道,实在活不下去的老百姓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偷渡淮河逃往后周。曾经强盛富庶的南唐政权,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种种迹象告诉柴荣,攻击江淮的机会已经成熟。
    晚风中的汴水,微波粼粼,水声清越。河道两岸,通红的灯笼连绵数十里,摇曳生辉,几只晚归的小船正迎着微红的灯光溯河而上。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