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桩子的截面已经变得有些黄黑,树砍了许久。
我转过头来,对上谢阆的眼睛。在自己家里底气就是要足一些——现在我看他的眼睛,就一点也不退缩了。
毕竟再是霜浓雪重,也是谢阆。
我平静得就像搅不动的老潭死水:“砍了,早就砍了。樟树长得太高,遮了我房里的光,索性就砍了了事。”
左右也不会再翻墙看他了,还留着这树徒增什么念想。
他澄澄净净地看我。有时候我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装了个假眼珠子,怎么能有人的眼睛时刻都又黑又沉,叫人看不见底去?
他又“嗯”了一声。
我都懒得管他这一声“嗯”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我甩了甩手,示意即鹿将我推回院里。
“我腿脚不便,这就不送侯爷了。”
扔下一句话,我头也不回地就进了院子。
要说我不懂礼数我也认了,谢阆你就赶紧回府挑凉快地待着吧。
8.巴掌 “啪”地一声,巴掌落在我的脸颊……
回到自己院里,我先吃了个饭。
谢阆害得我少了傅容时的一顿饭,还用羊肉馄饨给我气成了个球,闹得我胃口大开,足足吃了平日里的两倍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