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这谢阆接不接话,反正我说的他也听了,估摸着这人也不至于笨到听不懂我的意思。
说来这谢阆到底聪不聪明我还真是没点谱。自小我倒是听说谢家的小侯爷天资过人,读书一目十行、兵法举一反三,就是练武的进度也比旁人快得多。
可是我三年前同他示好的时候,偏总觉得这人是个榆木脑袋,仿佛不知少女情怀为何物。
他一直不开口,我这尴尬却蔓延到了方圆五里。
我抬头看他,打算强行结束对话:“今日多谢侯爷送我回家。”
“嗯。”他脸色如常——冰冷如常,两片薄唇紧抿着,就这么应了一声。可眼睛却不看我,像是越过了我看进了院里。
这都“嗯”了,怎的还不走。
堂堂晟朝靖远侯爷在一个姑娘家闺房院门口做拴马桩,传出去还得了?
我真是为谢阆的清誉操碎了心。
“侯爷既然送到了,是不是也该回府了?”
“你院子里的樟树呢?”
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怔了一怔,顺着谢阆的眼神,回头看向我自己的院里。
白砖青瓦的院墙边上,留着一截粗壮的樟树桩子,年轮一圈一圈的数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