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不知道为什么被剩下了的枣糕。
今夜是十六。
我躺在院中的躺椅上,看着绀青色的夜幕中那一轮明月,伴着清风,枣糕吃得身心舒畅。
此时已近三更,估摸着周围的人家都已然入了眠,四周宁静得很,倒是有了几分惬意。许是因为下午睡饱了的缘故,我精神得很。
直到——
耳畔传来了埙声。
这埙乐声苍茫古旧,沉沉地沁了浓夜里的孤寒探进我的耳朵里。
我自来没什么赏乐的天赋,小时候我老子为了陶冶我的情操、培养我的性情试图让我学琵琶。
结果我看错了坊号,误入了琵琶师傅家隔壁街的白云观。
——然后迷迷糊糊地跟着一群小道士学了一课京房十六卦变。
等到我老子发现我一直没去琵琶师傅那报到的时候,我的易经都能倒背了。
这样一琢磨,还是我老子亲手给我送上算卦这条不归路的。
说回隔壁的谢阆正在吹埙这件事。
哎,我为什么能知道是他吹的埙呢?
——因为这厮就站在我院子的院墙上。
白衣飘飘,夜风萧萧。我抬起头,就见到谢阆手执陶埙,眼眸低垂,乐音在耳畔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