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之意气风发,身上寻不到一处槁木死灰。
真是——万幸了。
阮蓁想了想把左手摊开,送到顾淮之眼皮底下。
男人倦懒的抬了抬眼皮:“怎么?”
阮蓁伸出右手,点了点左手掌心:“姑母曾给我算过命。”
“道士说我福泽深厚,万事能都能否极泰来。哄的姑母眉开眼笑,给了一半刺绣得来的赏银。那副刺绣她足足绣了半月。”
“后来却在街邻嘴里听闻,那道士是个骗子,逢人算命,就说这句话。”
顾淮之分明最嫌吵了。可小娘子嗓音轻柔,让他听着舒心万分。
男人甚至情绪极好极给面子的问了一句:“然后呢?”
“就因为给了假道士不少银子,我同姑母足足半月都喝的稀粥。”
阮蓁眉眼带笑:“不过,如今想来,他却是没说错。”
“嫁给夫君可不是我福泽深厚么?”
小娘子的嗓音再轻软不过。
顾淮之听的浑身舒畅,面上却不显。甚至食指弯曲,力道不轻的敲了两下阮蓁的脑袋。
他轻斥一声:“我也就罢了,下回若有旁人,不许说这些。这是罚。”
阮蓁吃痛,下意识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