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池彰会有动作,以秦老王爷为首的那一个个结党营私的党派,暗地里藏的小心思也会一朝败露而后蠢蠢欲动。
这个节骨眼上,他更不可能让慕又德走!
慕又德在,慕家军在,那些人有所顾忌便不敢轻举妄动。
至少,临安暂时不会乱。
徽帝又如何不知,他留慕又德的时间越长,边塞那边的防守……
东瀛战败,若得知慕家父子短时间不会出现军营,若卷入而来,防御危矣。
可那又如何?
边塞战乱又如何?百姓被杀戮又如何?
他虽是一代帝王,可顾及不了这么多。
顶多让东瀛吞下几座城池,杀些人,放些火,割地赔款罢了,这些如何能同他的安危,他至高无上的皇位相提并论?
徽帝一脸老态,这些日子心中惶惶,吃不下饭又瘦了不少。眼角下凹,眼珠子凸了出来,一身龙袍在他身上显得空落落的。
可即便这般,他面上的凌厉不减。
他目光锁定顾淮之。
卸下心房,总算说了困扰他许久,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事。他想听听顾淮之会如何?
徽帝捧着一盏茶,热气袅袅,雾气挡住了他眼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