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顾淮之丝毫不惧,转着玉扳指的手一停,说的话,却是撞到徽帝心口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池彰能平息风波,忍辱负重同意其子去番国联姻,可见是个硬骨头。”
“这样的人,若再任之放纵,后果难以计量。”
“他阴谋诡计若一朝得逞,为池兴勋报仇,臣便为难了。”
“吴煦辰如今算乃当朝新贵,风光无量。”
顾淮之在徽帝殷切注视下,缓缓道:“臣若是皇上,必然想法设法阻挡。彻底断了后顾之忧。”
徽帝何尝不知,偏偏他想不到好法子去断!
他隐晦道:“可池吴两家,关系密切。实在难以插手。”
顾淮之面无表情,徽帝年纪大了,头脑不中用了,贪生怕死了,实在是蠢货。
若徽帝机灵些,他也用不着兜这么大的圈子,搁这儿绕弯。
顾淮之理了理衣袍。
“臣觉着,皇上能借刀杀人。”
徽帝闻言,眯了眯眼。
借刀杀人?
顾淮之是说借谁的刀?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听顾淮之不耐烦道:“皇上真对我父亲下旨?”
徽帝的思绪被打断。
他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