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千言万语想和她说,可是看着她陌生的脸,他突然又觉得,说得再多也是徒然。她完全听不进去。
他起身离开,拖着沉重的脚步。
“承儿!承儿!”文幼悯哭喊的声音越来越远,上了地面,一片寂静,寒风彻骨,元礼承整个人麻木僵硬,像是原本平静的世界轰然倒塌,他立在一片废墟之中。
沉王府。
元极帝轻轻推门而入,轻微的声响使得床上刚入睡的暖暖身子一颤,暖娘连忙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低哄着。
元极帝来到床边,立在一旁沉默不语地看着母女二人,脑中思绪翻腾。
待暖暖熟睡后,暖娘才疲惫起身,和元极帝轻手轻脚出了房门。
外面寒凉,元极帝脱下大氅披在她身上,二人仰头望着天边,已是凌晨了,冬日夜长昼短,天色-欲亮不亮。
元极帝从她身后圈住她,低声在她耳旁道:“我真的以为,你走了。”
她低哑道:“倘若我真的走了呢?”
“那我绝不原谅你。”元极帝固执道,他雄性霸道的气息喷呼在她微凉的耳垂,声音突然有些低了下来,“不过,也没得原不原谅了。你要真走了,我会死。我说真的。”他又补了一句,像个执拗的孩子般。
暖娘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