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季衡倒了啤酒,他自己的杯子也满了,两人碰杯之后,季衡开口道:“可是拒绝你的那所保底学校,把他给录取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你说奇怪不奇怪?
录取似乎就是这样,充分显示世事难料。
作为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谢平川的回应是喝啤酒。
他在家被父母念叨,实在是念得烦了,出来和季衡吃饭,讨论的还是学校——他其实并不想谈论这些。
但是学生的本职是学习,名校的光环无可替代。虽说进了校门以后,还有可能被淘汰,但在当前的战局中,拿了录取就是胜利。
迄今为止,谢平川还是光杆司令。
除了拒信,他一无所有。
说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他是习惯了一帆风顺的人。然而眼下却在港口打转,似乎没有一艘摆渡的船。
他对自己没有盲目的自信,也曾设想了最坏的结果——假如所有学校都拒绝了他,他是否要等待明年的申请。
徐白却在这时候出声道:“哥哥,我打不开瓶盖。”
她握着那一瓶酸奶,安静地和谢平川对视,因为塞了一块排骨,腮帮子还是鼓鼓的……就像一只小仓鼠。
谢平川原本是和季衡并坐一排,但是因为那一瓶酸奶,他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