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孃孃可能是心地好,命不该绝,遇见允淑,整夜整夜照顾她,给她偷偷挖岭上的草药医她。
允淑从来不多说话,别人吩咐什么,她就去做什么,累也不说,苦也不喊,疼也不叫。
她窝在灶前,抱着双膝,默默看远处松松垮垮的士兵们操/练。
流放那天,她姐姐被人掳去,抓着她的手,要她坚强,要好好活着,像狐尾草一样活着。
抬头看看天,允淑再度站起来,扎好围布,去抬放木桶。
这些士兵每天操/练完都要洗澡,她拉着沉重的大木盆,将热水一桶一桶倒进去,倒完三十盆,感觉腰和腿已经没有什么知觉,麻木的挪动着再去做其他的活计。
喂羊,喂马,干草在手上扎出许多红色水泡,快到了晌午的时候,她从米房领了白米、谷子和麸皮,白米是给什长蒸饭的,谷子是给士兵烧汤的,麸皮是她和孃孃的口粮。
日头往西斜的时候,她已经把所有的饭菜做好,挎着食盒给什长送去,回来又伺候士兵们吃完,才带着清水泡的麸皮回自己住的阴暗小木屋。
她把破碗从地上捡起来,把麸皮水倒成两碗,端给孃孃一碗,兴奋道:“今天的米房大叔可好哩,给麸皮里偷偷加了两粒豆子和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