桠昨夜遇见的那人,正守在小院门前不远处。
景衍一踏出小院院门,便撞入他眼中。
此时不过清晨,景衍这时走出院门意味着什么,他心知肚明。
“怎会如此?”他眉心狠折,低低发问。
枝枝该在扬州安稳度日,怎么会回到京城?又是怎么和景衍牵扯到了一起?
“主子息怒,切勿暴露身份。”一旁的小厮低声提醒道。
他闭眼压下满心翻涌的恨意,回身藏身在一棵梧桐树旁。
良久良久,待景衍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他眼前,他才重又出声。
“快马加鞭去扬州,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事无巨细,若有缺漏,提头来见。”声音虚弱低沉却带着股久居上位的不容置喙。
话落他掩唇猛咳,一阵咳声刚落,便被掌心的血色逼红了眼。
他这具身子已经是千疮百孔,苟活于世偷生至此,不过是放不下他满心恨意和肩上背负的血海深仇。
七日后,探子归来。
两封书信被呈到他书案上,一封是扬州刺史林壑季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