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的宫婢和内侍又开始瑟瑟发抖,生怕皇上不高兴,要罚人。
这话在周舒侗听来,都少有恼羞成怒的意思。此刻看沈嘉远,真就是家长看问题孩子的心情。偏这人还不是自己的孩子,打不得骂不得。
眼前的少年郎君,哪是民间所传的那个病秧子样。她要向老天举报,大梁上下都在造谣。
皇上身子也许还行,这认知可真让人绝望,周舒侗垂下头,不想让人看出她情绪的变化。
她不知道,其实沈嘉远头早已开始头隐隐犯疼,脸上表情越来越阴霾。
李内侍最先察觉他头疾犯了,已快到难忍的地步,担心大婚第一天就把皇后吓到了,忙暗暗让人去传太医。
周舒侗不是没听到他这番动作,猛抬起头,表情很明显带着吃惊。这会打量,才发现了沈嘉远不妥,唇色白得吓人。
“皇上……”
“闭嘴。”
沈嘉远喝止,周舒侗只得乖乖闭嘴,面上仍装出一副担心不已的样子,惊慌失措看向李内侍。
李内侍安抚‘受惊过度’的皇后,道:“殿下别担心,太医马上就来。”
如他所说,没多久太医来了。一番把脉后,面露难色,艰难开口问:“陛下昨夜可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