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个接一个都走了,只剩我母亲还在,她这几年慢慢糊涂了记不清事,却总记得要去给那老和尚上香,”陈水生推开大门,带着他们进了院子,“到了。”
远远就听见有犬吠声,开了门声音就更清晰。
院中有只没栓上绳的黄犬,见了她们就越发狂吠得厉害。
“闭嘴!”陈水生呵斥道。
黄狗被训斥了,犬吠声闷着,好似成了低低的呜咽。
饮花不动声色往寂行身后躲了躲,得来他一个细微的侧目。
饮花没放过他微勾的唇角,小声肯定道:“你笑我。”
寂行:“嗯。”
轻易承认,倒教人不好兴师问罪。
饮花正气闷,寂行已经抬脚朝堂屋走去,她赶忙把气憋回去,紧跟在寂行身边,生怕那狗追来。
遗体正放在堂屋里停灵,脚头点着一盏长明灯。
是个心地良善的老人家,走得却潦草了些,饮花心中唏嘘,跟着寂行向遗体行了个礼。
陈水生问:“师父,现在开始吗?”
寂行视线扫过屋子。
前日民间开始上灯,陈家祭台正靠墙摆着,上头陈列着几块牌位,前面燃着烧了半截的香。
近里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