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支了张矮桌,错落放着几个餐碗。
他眉头一皱,示意道:“烦劳施主先撤去荤盘。”
陈水生连连称是,索性将整张桌子都端进了里屋,随后搬了张矮凳来欲放在寂行身后:“师父坐。”
“不必,”饮花拦住,道,“取蒲团来便好。”
陈水生动作一滞,面色尴尬道:“家中没有这物……”
饮花惊奇道:“令堂常礼佛,怎会没有?”
他干笑两声:“老和尚害死了我母亲,跟他沾边的东西不吉利,我便丢了。”
饮花神色僵住,下意识看了眼寂行。
“不必了,”寂行忽然开口,“都先避一避吧。”
陈水生言语不敬情有可原,可当着和尚的面骂和尚,又随意处置佛家之物,寂行说不得,饮花却看他不惯,便对他道:“咱们出去吧。”
“好好好!”
饮花跟在他后面出去,并替寂行将门关了。
陈水生挽着裤腿道:“我地里还有农活要做,小佛主请自便。”
“好。”
“你跟不跟我去?”
饮花正好回头确认门是否关好,听闻这句“啊”了一声,转身却发现这话是他跟狗说的,顿时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