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恩知道这个话题不宜再说下去,否则他稀里糊涂之下,恐怕就要允诺李雍什么,这件事还要回去跟嫣然商量商量再说。
想到这里季承恩看向旁边的长子,只见季元衡也面露不忍。
“这些事我们回去再说,”季承恩道,“先将粮草运到边疆要紧,卫将军和护国公都在等着呢。”
虽然没有直接允诺他,也还算给他留了余地,他有多害怕岳父见到他会不理不睬,书信上那句“小友”让他现在仍旧惊魂未定。
乱了辈分的话,就算他说出什么话来都没用了。
“嫣然可还好?”季承恩问过去。
李雍道:“嫣然都好,就是很想您和岳母,家里的老宅我们都修葺一新,就等着您回去一家人团聚。”
季承恩眼睛一阵发热:“这孩子不容易。”
李雍从随从手中接过一只布包,送到季承恩面前:“这是嫣然给您做的,嫣然知道您在边疆这些年腰上落了病症,怕车马劳顿会愈发重起来,特意叮嘱我定然要让您戴上。”
看着那阵脚不太细致的胡药,季承恩的手微微发抖:“这孩子……真的跟释空法师学了医术?她小时候可是不喜欢看那些书本的。”
“现在不一样了,”李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