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靖寒见他狄戎打扮,身上的赤狐皮毛和绶带表明此人身份不一般。
“我们将军未走,你们便有人刺杀。之后岂不是……”程靖寒抬手让裨将噤声。
午后的阳光在草原上分外炽热,使臣不住地擦汗。他微眯着眼,以躲避光线的直射,草地上的人保持着跪姿,神色沉着。
“无妨。”他缓缓开口,“哪里没有刚烈之人呢?”
“再此谢过将军。”他右手覆在胸前,向他行礼。身后的奴隶迅速上前将尸体拖走。
使臣听得南国并无怪罪之意,如获大赦,再度作揖道:“将军气度不凡,我赤族心悦诚服。”
地上之人终得起身,刚欲转身回部族,却听得程靖寒淡淡道:“你的箭法极准,汉话亦说得极好。”
他回身再拜,抬头之际,程靖寒正对上他深灰色的眼眸,左脸颊隐隐有道月牙刀疤。
“三皇子意气风发,舒达不及万一。”两人相视片刻,微微一笑。
“将军,是否撤军?”见赤族使臣团远去,裨将询问道。
“撤。”程靖寒最后的目光停在他渐小的背影上。一声令下,程靖寒拉起缰绳,驰马返程。
一圈圈的光晕里,舒达浓眉下目光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