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寄,也是可怜人。妾不过是以心度心。”
他眉眼攒动,心弦被微微拨动。他侧头瞥见清越真挚的眼神,声音柔和了些:“清越你总是这般善心。”
她脸霎时红了,程靖寒每每温柔唤她的闺名,都让她倍加珍惜。
程靖寒并不曾留意她的内心活动,他抻腿起身,踱步出了水榭。“橐橐”的六合靴声回荡在环廊之中。
云影疏淡,月圆似轮,黄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染了光晕。雁儿披了帔子,从支开的支摘窗探看于虬枝悄然露出的红梅,而净瓶里红梅花蕊已落,空留枯枝一根。
“梅花已败,为何不另剪一支?”
“让花留在树上不好吗?”她信口答道,倏地意识到问话的是程靖寒。
她忙离榻行礼,帔子从她肩头滑落。
程靖寒打量着她,数日不见,她似乎清减了些。他拉过她的右手,让她起身。双手相交的那刻,雁儿抖索了一下。
“你很怕孤么?”他察觉出她的异样,抬眼望着她。
雁儿犹豫地摇摇头。
他曲腿坐上侧殿的软榻,见雁儿只是站着,示意她坐下。
“上元节的飧食你进得可好?”
雁儿心头一惊,谨慎开口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