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晚你带我上山,就是想说这些?”
祁凌挺不是滋味的,他发现自己曾经历的事,自己的家庭,和狄初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
没人管的童年,太他妈幸福了。
狄初摇头:“也不是,其实只想说抱歉的,前面那一段话是临时加的。估计我说梦话呢,你听过就算了。”
怎么可能忘,祁凌没作声,看了他一眼。
一抬手,又把第二瓶啤酒喝见底。
“我给你唱首歌,作为你给我唱戏的回礼了。”
祁凌仗着酒精上脑,一时兴奋和冲动。
“别。”狄初突然制止了他,“别唱,唱得人脑仁儿疼。”
“我□□家的花袜子!别人想听他妈的还要买门票呢!”
“得了吧,就你们那小型演唱会,你给我票我都不一定来。”
“打一架吧,我日你爹的!”
祁凌翻身想要站起来,两人在一起就和平不了!
一个比一个嘴贱,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把对方弄死,简直是思想道德超越了人类极限。
狄初没管祁凌气得跳脚,反倒是捂着肚子笑开了。
声音爽朗,清亮悦耳。很舒畅的那种,似乎是一直以来压在心上的石头被踹开,终于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