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远远随着东风绞成一团。
陆嘉遇光明正大,存了私心不撒开她的手,只凭着耳朵听东风掠过,忽然开口感叹道:“我觉得这才像是在回家了。”
钟翮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只跟我在一起么?”
陆嘉遇莫名觉着这个答案很重要,可片刻犹豫都没有,“嗯。”
他没能看见常年平展的眼尾在听了这句话之后微微垂落了下来,“你高兴就好。”
小院子还是一样的冷清与安静,钟翮想起了什么,在陆嘉遇眼尾点了点,他便又能看见了。
陆嘉遇仰头看她,“嗯?”
钟翮进屋将小灯笼拿了出来,“给,挂在房檐底下吧。”
她扶着梯子,陆嘉遇爬了上去,将灯笼挂在了房檐底下,他垂头看钟翮,钟翮也在仰头看他。那点不多的烛火都落在她银灰色的眼睛里。
陆嘉遇忽然开了口,“师尊,新年快乐。”
钟翮的喉咙动了动,一时间竟没能开得了口,半晌,“怎么不叫姐姐?”
陆嘉遇摇了摇头,“太轻巧了。”叫‘姐姐’太过轻佻,而她是他不可衡量的重心。
他扶着梯子快速走了下来,然后撩开衣袍,跪在了冰冷的石板上。他伸直了双臂,然后将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