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神一震,心情也不像来之前那么压抑。
跟在伏廷身边的侍卫都是他的心腹,这会儿早就备好了马车,对待连柔的态度也变得格外谨慎。
沉默寡言的军汉掀开车帘,等连柔坐稳后,这才扬起马鞭,徐徐前行。
边走军汉边琢磨着,将军今年二十有三,以前从来没对哪个女子另眼相待过,只有连氏女是例外。
她皮相精致不假,但陪都城乃至于整个大业,比连氏女貌美的女子不知有多少,将军不止没在那些美人身上耗费心神,甚至连看都懒得看。
连柔不清楚军汉的想法,她脊背靠着车壁,柔软指尖摸索着伞骨。
折腾了好一通,她也有些累了,闭上眼,昏昏欲睡。
谁曾想男人那张俊美至极的面前突然浮现在她脑海中,眉目疏朗,轮廓分明。
少女像是被吓着了,没拿稳伞,发出砰的一声响。
车帘外的军汉怕出意外,忙问道:“连小姐,您怎么了?”
小手按住襟口,连柔扬声回答:“无碍,伞倒在地上罢了。”
闻声,侍卫放下心来,继续驾马前行。
连柔走后,伏廷继续翻看卷宗,身边伺候的侍卫将箱笼中玉簟铺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