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余光瞥去,见他神色晦暗难明,仍如一尊入定塑像杵在原地,登时有些哭笑不得。
但我怎会这么容易便放弃逗弄于他?
我不依不挠,又作出气若游丝的姿态来,轻声哼唧:“没力气了,拔不动刀。真君大人,我快要流血而亡了。”
还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叹了口气,心想,让伏清服个软,可比剜心取血要累多了,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回房静养个几天,为难自己作什么?
正欲放弃,身旁似有清风拂过,冷香自起。下一刻,我握刀的手便被冰块包裹其中。
我低头看去。
好吧,原来不是冰块,而是真君大人的手。
真君大人勉为其难,替我拔出刀,随之往后跃去,身姿轻灵,又离开我三丈远。
他躲得实在快,我本想顺势靠在他的怀里,现下没了法子,只好装作脚打了个滑,给他表演了一个观音坐莲。
4.
我坐在地上同他面面相觑。
他往常取了血之后,转头就走,毫不留恋。今天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乐得能多看他几眼,笑弯了眼,也不吱声。
不知过去多久,他终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