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掀开被褥,见浑身上下已是穿戴完好,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闻声,桌前的女人碎步上前,一把撩开了床帐,语气微冷道:“醒了?”
沈时葶一怔,攥紧被褥,一声不吭地回看过去。
石妈妈冷哼一声,绷紧的唇角都藏着怒气。这已经是第二次,第二次她挣扎逃脱,第二次伤了李家二公子,第二次给她惹了大麻烦!
可昨夜陆九霄发了话,她还不得不将解药给她服下!
也不知为何,石妈妈那股子怒气竟是忍得十分好,一点也没对沈时葶发泄,反而抚着她一头顺畅的青丝,不冷不热道:“既是醒了,便将伤寒药用了,之后我会安排最好的教习嬷嬷授课,你肯不肯听,最后总归是要走出那一步。经过昨夜你也该明白,你愿不愿,我都有法子将你送上榻,难不成,你还指望夜夜都有人解围么?”
见姑娘神色微变,石妈妈继续剜心道:“到了如今的境地,你也没有他路可走,不是吗?你说你若出了这花想楼,还能正经嫁娶吗?”
这最后一句话无异于杀人诛心,可谓真真切切扎进沈时葶心里。
石妈妈笑笑,倒也没逼得太狠,留她一人思忖清楚。
木门“吱呀”一声阖上,姑娘紧紧咬住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