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面,峨眉黛,胭脂唇,干净的眼眸之下,秀丽的鼻梁涂着一层薄薄的银箔细粉,使鼻间那颗小小的红痣,瞧着都格外引人注目。
这样的精心打扮,陆九霄想也想得出,她本该去往谁的面前。
思此,男人眉头轻轻一抬,问道:“你怎么不跑了?”
这话问的属实没头没尾,但沈时葶几乎是立即就听懂了。
可还不待她应声,便听邻桌“砰”地一声响,桌几倒地,还连带起一片兵荒马乱的惊呼声。
沈时葶下意识侧了下身,即使珠帘遮蔽,她什么都瞧不见。
就听那厢的人怒道:“臭婆娘!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胤国公府的二公子,你也胆敢忽悠我?一次两次便罢,竟还有第回?我瞧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花想楼不想开了罢!”
随后是石妈妈的声音,似哄似骗,压得极低。
可李二并未被哄过去,只嗤道:“病了?我可是听陆九霄来了,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我不知晓?怎么,是觉得国公府比不得永定侯府?还是觉得我李二比不得陆九霄?!”
这国公府姓李,当今皇后亦冠此姓,有谁敢说一句国公府比不得?
可若是真比较起来,永定侯府亦是皇恩加身,不说永定侯镇守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