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羊脂白玉,是精工细作的锦缎,她们的手啊……她们的嗓子啊……她们的诗歌啊……她们执起笔来,将人的魂一劈为二,她们轻轻吹出一口气,世上便再没有铁一样的汉子,石头一样的心肠;你还会见识到七尺鱼肠剑,最绿的杨柳树,最温文的公子,离别的忧伤缠绕着那些柳树的树叶,风一吹,它们叮铛作响。
你听我说。
江湖的故事要是发生在京城,你就会在那里找到最红的嫁衣,身段最美的戏子,最醇的春酿,不可一世的倨傲,唯我独尊的气派,至高无上的荣誉,扬名立万的梦;那里的屋顶流淌着黄金;你要小心,你要切忌,那黄金里还藏着最狡诈的官员,最平凡的卒,最痛的刑,最苦的役,灰头土脸的百姓,皮包骨头的猴子,心灰意冷的侠,一心要去大漠。
你听我说。
江湖的故事要是发生在南方,比江南水巷还要南的地方,渡过长江,跨过珠江,一去不回头,别回头,不要怕,就去看,你会看到最阴险的倭寇,最纯朴的渔民,最落魄的歌姬,住在白骨砌成的房子里,点着尸油做成的蜡烛,日日夜夜悼念着自己的亡魂;你还会面对最黑的眼睛,最大的浪,最深的恨,跨不过去的国。
你听我说。
你要是去了大漠,边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