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被风煦微坐着的行李箱,充满了歉意:“这事确实是我不对,我当时怕麻烦,只是想完成任务,想着寄不寄得到都随便吧,也就随便填了个电话。”
“那可是你爸的遗愿,你当成任务?”风煦微皱起眉头,“怜吾憎是你爸,我喊怜吾憎,你也跟着这么喊?”
怜江月眨了眨眼睛,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包刚买的水果软糖,拆开了,抓出两颗塞进嘴里,说:“反正你知道我在说谁,我也知道我在说谁,是‘爸’也好,是‘怜吾憎’也好,不过是代称而已。”
风煦微哼了声,没好气地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个冷面冷心绝情绝义的冷血动物,你爸死了你恐怕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怜江月抬起眼睛看他,两人四目相接,没人移开视线,可风煦微的嚣张气焰却是弱了几分,片刻后,他先扭过了头,一摆手,道:“算了,不提这些了。”他接着说:“游老二是我师父郁玄东的诨名,现在几乎没有人这么喊他了。”
提起郁玄东,风煦微的声音略微沙哑了,头稍稍低垂了些,眼睛也低垂着,睫毛盖下来,眼角微有湿意,鼻尖渐渐红了。怜江月把糖递到他面前,他的火气又上来了,撇着头骂道:“吃什么糖啊!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