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宫人们勉强喂了些水进去。原本就瘦的人,今日看着越发触目惊心。
容煜记得先帝走的那一年,宫里变动不少。
冬日里天冷,他浑身烫的厉害,可是为了掩人耳目,硬是自己撑了过去。
那时候,伺候他的老总管是被三皇叔买通的。一旦他的病传出去,请来十有八/九不是太医,而是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三皇叔。
弱小,无助。
这是他曾经痛恨过的一段时光,江逸白正是在这个时候。
榻上的人双眸紧闭,叫容煜想那晚在鸿鸣馆江逸白看他时的目光。
清澈,坚定,还藏匿这几分野心。
或许就是这一双有灵气的眼睛,才叫容煜舍不得磋磨。
夜风穿透窗子的缝隙,烛火跳动了几下。
容煜想起来早间退朝时,裴印堂说今日就是谭杏儿入府的日子。两家位高权重,都不想将此事闹来开,纳谭杏儿入府是息事宁人之法。
妾室从偏门而入,不得大操大办。虽不曾向外人发请帖,只怕整个盛京都已知道裴三纳妾一事。
容煜坐在偏殿,倚着桌案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