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恩,站了起来,垂首敛胸,两手侧叉于腰,恰是宫婢们惯常见主子的姿态:“皇上是要歇息,还是沐浴?”
赵穆往后退了两步,三天不见,陆敏穿着宫婢们穿的那种绫面半襦衣,及膝,下面穿着纯白色的阔腿裤子,月光下玉色的面庞深埋,唯能看到饱满的额头,这叉腰礼的姿势千篇一律,恰是那些宫婢们常有的。
他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陆敏连忙道:“无事,只是皇上来的太突然,奴婢未曾防备,有些吃惊。”
赵穆又默了片刻,仍觉得陆敏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那儿不对劲。
相对沉默了半天,陆敏问道:“皇上可是要歇了?”
赵穆不语,转身进了后殿。陆敏跟在身后,进殿先往香炉里抓了一把香料,盖上盖子压匀,便进隔间去搬那沉沉的浴缶。
她虽身高长了,毕竟才十四岁的少女,骨质仍还纤细,力气也不足,费力搬出张藤编朱漆描金的浴缶来。
这东西太大,寻常也要两个内侍才能搬得动它,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搬出来。
陆敏将它放在卧室中间的毯子上,抬起头,便见赵穆看鬼一样看着自己。
奴才们是不能直视主子的脸与眼睛的。陆敏深记着这一点,所以一直都未抬头看过赵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