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他,长发披散,黑袍下唯有明黄色的中衣,脚上亦不着袜,显然已经洗过澡了。
她连忙又将那浴缶搬起来,搬进了隔间之中,再进来拆开被子,便来替赵穆解衣。
“我不在的这几日,你睡在何处?”赵穆伸着双臂问道。
解了僧衣,下面是明黄色的中衣,衣上有淡淡的清香,显然也是他方才新换的。
陆敏道:“隔壁那间耳房,是奴婢的住处。”
她叠好衣服,转身放在面对那张床上,准备呆会儿抱进隔间去。见赵穆躺到了龙床上,略站了站,忽而想起还有件事儿未做,遂又进了隔间,取了那只夜壶出来。
这时候赵穆已经闭上了眼睛。
陆敏在床前站了片刻,先整个儿压熄了香熏炉,再取过银拨子轻轻压灭各处烛火,抱着那夜壶歪在了卧室门前的地毯上。
这也是春豆儿教她的。做为女婢,在皇帝入睡之后,要睡守在卧室的门上,夜壶要抱在怀中,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皇帝用的时候,保证它带着温度。
“为何不上床睡?”赵穆问道。
陆敏咬了咬牙,起身躺到了对面那张陈设颇为简易的床上,怀里仍还抱着那只夜壶。
又过了许久,赵穆忽而咬牙道:“把那东西扔了,我夜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