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她觉得可笑,觉得可悲,觉得无奈,但这就是裴郁宁所谓的爱和对她的心。
“我知道你们是一个人。”颜书语再抬头时,已没了刚才的冷漠,神色平静得仿如面对的并不是需要她震惊的真.相,“从我醒来那一刻,我就知道的。”
她所说的醒来,正是乌安县那次昏迷,神志昏沉时梦中事她早已模糊,后来却断断续续记起了一些,从那个梨花树下的小姑娘说她在她就会消失时,她就明白了一切。
世间从来不可能存在两个她,自然,也不会有两个裴郁宁。
不过,“我需要你们是两个人。”颜书语声音平静,“不管过去如何,我活在现在,既然我选择了现在,我就需要你们是两个人。”
“裴容之,你是他吗?”她问他。
裴郁宁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就像抱着他的落水浮木,“长宁,我不是他,我永远不可能像他那样!”
“长宁,长宁,”他一迭声的叫她,终于从那个下午的绝望与梦靥中脱离,整个人都暖和起来,“长宁,我不会是那个蠢货,你信我。”
颜书语心底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我信你。”
她除了信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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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坐在外院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