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商时节,长安城秋雨连绵,天空像蒙了灰纱似的,迷迷濛濛,晦暗不堪,看得叫人心里发堵。朱雀大街上半天也没个行人,仔细一看,原来大多是躲在那透着光的酒肆里,饮酒吃豆,对长安城里的那件“大事”议论纷纷。
石板路上的水洼,几双官靴快速踩过,飞珠溅玉,却没在酒肆停下,背影直直往城南那头的公主府去了。
紧闭多日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那晦涩的声音磨得漱鸢心中发麻,顺着声向门口看过去,那身影颇为熟悉,淡淡道,“都说了不吃。拿走吧。”
幼蓉是她的贴身婢女,端着饭菜立在门口片刻,却还是进来了,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道,“公主虽然被禁足了,可饭还是要吃啊。” 说完,又燃起两盏烛灯,才叫这屋子总算亮堂些。
火光跳动起来的一刹那映在漱鸢脸上,幼蓉抬头望向她,不禁心下一惊。
侧靠在斜榻里的人美得毫不吝啬,眼角眉梢有曾经张扬过的痕迹。只是现在她面色苍白,神色憔悴而散漫,浮在脸上那层妆容将她曾经的美丽渐渐隐去,明月似是不再落入她眸中。
漱鸢被光亮刺了眼,缓缓睁开眸子,慵懒道,“谁让你点灯了?”
“公主恕罪,”幼蓉闻言连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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