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跪在塌前,道,“奴婢只是想着让堂屋亮些,公主也能……有些精神。”
这话落在漱鸢耳朵里,却是冷不丁呵了一声,冷眼地瞥向那盏烛灯,“精神?……这是让我有了精神,好去赶着投胎么。”
漱鸢说着慢慢起身了,自己探手拿了杯茶抿了抿,只觉得苦涩味杂,亦没有加她最爱的酥酪。
也罢,如今她是犯了大罪的禁闭之人,哪里还有往日的待遇?
幼蓉想到什么似的,赶紧把今天中午听来的消息如实说了,“听闻陛下已经下令处斩了那两个道士,亦问责了公主府的内侍监,想来马上就要给公主解禁了,公主是陛下的妹妹,陛下一定会宽宏大量的。”
漱鸢引着袖子慢慢拭了下嘴角,漠然一笑,将茶杯放回去,寒道,“本宫本就无错,何谈等陛下原谅?”
说着,漱鸢的思绪飘回了那日,她不过是和往常一样,去紫竹林里独居小住几日。可那天一朝醒来,竟发现床榻上多了几件道士的衣服。她正奇怪着,恰逢驸马宋洵带人来给她送东西,目睹了屋中的一切。她正百口莫辩,谁知家丁又从院中的水缸里搜出来两个裸着上身的陌生道士,皆战战兢兢地“招了”。
几个线索串在一起,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出一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