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坐下后,嘴巴闲不住的釉冉欲继续与她说话,被后座的男弟子抢了先:“嚯,滕同窗,你记了这么多笔记啊?”
釉冉不满被抢先了话头,且抢她话头这个人还是个熟悉到说话做事时完全不用顾忌对方感受的烦人精,当即便转脸向后,压抑下音量,恶狠狠地小声打击:“谁是你同窗!”
“坐这儿听课的不都是?”
男弟子对这恶女般的态度司空见惯,也不恼,坦然无辜且正经地将釉冉的话四两拨千斤地弹回去,然后朝斜前方正静静坐着看他们回合制打闹的百里遥摊开手,“你的簿本上好像记了很多,可否借我一瞻?”
严宵作为一个从小刻苦学习天天向上的三好少年,一贯自诩是青鸟族年青一代里最努力的人。学习上从不含糊的他,甚至因为过于认真而时常被釉冉嘲笑作书呆子的他,都没有在这节课上下笔记录,釉冉的同寝居然一直奋笔疾书地做着笔记,并记了许多页,着实很让他好奇到底有何可记。
能成为莘学府的弟子坐入丘壑堂听课,说明学识已然拔尖,以他的水平衡量,方才先生讲的东西用来做考卷的第一条试题都不够难度,滕同窗却在夫子讲授时未尝搁过笔,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不知不觉间走了神儿以致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