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睡啊,再讲讲。”
畅泽捧着记录本盘腿坐上自己的那张床。即使在黑夜中,海蛟也可视物如明:“凤凰神听说是双生神,那凤凰神可有父母?”
“不是。没有。睡觉。”
虽然丹期回答得不走心,畅泽却不好强求:“那你明日须得与我细说,否则我便向你的子午莲师妹告状,丹期虐待她的梼杌。”
“嗯。”
分明是被捏住把柄,丹期短促的应声中却带了显见的愉悦。
畅泽放置好手中的纸笔,翻身躺下,枕着玉枕不甚明白地摇了摇头。陷入爱情的人真真可怕,他不过在话中加了个所有,竟给人乐的。
第9章
漆空常挂镜,规律盈缺,世人便托阴晴月寄离聚情,而鲜思轮回月以万物为无生法忍。较之月,身处尘寰如何不悲渺?
越望心下越凄戚,雅秀的美人不再看高处,低下头俯瞰垂放双腿的涯台浪涛,咸气的海风蒸腾着海水的湿润,清凉潮濡。
这已是入学的第二个月旬末,百里遥按照前月的约定,正坐在海涯的悬台边等着“热心肠”的奇怪师兄。
她其实不指望那位寅级的师兄遵守约定。
约定是他提的不错,但大概仅随嘴一说,百里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