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作为督学的成员,不将梼杌交上去就已足够善良了。
所以他为何如此“善良”?看中了她的梼杌,还是觉得她之前对为何求学于此的回答特别?又或有其他目的?
西海蛟族,一眼看得穿她的元身,也认得出她的植属种类。
真是不大妙。
百里遥轻轻慢慢地晃着仿佛坐在高凳上的悬空垂放的小腿。小孩子爱做这样的动作,她非孩童,这般多为分散些沉重的思虑,又或许为排遣些焦躁。
手不禁地摸入乾坤袋,百里遥认真地考虑着去仙学外的仙药铺子抓些可模糊人记忆的药物炼以忘丹的可能性。
头脑在思考的同时,难以判断时间流逝的快慢长短,回过神后,百里遥心中无数她发了多久的呆,但头上的月亮比方才偏了些——她好像等了挺久。
兴许那人真忘了这茬子更好,她就不用浪费精力出学抓药了。
百里遥心想,待数到海浪拍打礁岸第三十回 便不等了。
“你倒胆大,御行之术都用不来的人,”
数字数到第二十二次,身后忽有声,很轻,恐真将悬台的美人惊得掉落似的,于是语气里的讥嘲便也不能显然了,反效果地透露出隐隐稍稍的关切,“坐在悬崖边上也不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