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前面几分钟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满脑子都是报复、上位、红、将一切踩碎践踏在脚下,这样疯狂至极的念头。
她竟然用那样的话去招惹身后这男人。
忘了他什么秉性吗?
现在这一下,疯劲去了,酒彻底醒了,她以这样淫靡屈辱的姿势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恐惧和后悔突然袭来,身子都发抖了。
“嗵!”
程牧突然将她推开。
陶夭一愣,脸上滚落的泪痕犹在,对峙半晌,她咬牙,抬起一只手猛挥了过去。
“再闹!”
程牧钳住她手腕,吐出两个字。
男人呼吸粗重,眼眸里甚至带了毫不掩饰的侵略意味,一方空间顿时就显得无比闷热阴暗。
陶夭猛地抽回手,指尖颤抖地提紧了裤子。
冬天穿得厚,里外好几层,刚才那一下,最隐私的地方并未露出来,车里昏暗,程牧其实也不至于看到。
可——
对她而言,已是屈辱羞愤欲死。
常说,先撩者贱。
她这莫名其妙闹一遭,到底算什么!
前面十九年都狼狈忍耐地活了过来,怎么这一晚,情况其实没有那么糟,反而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