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点点头:“那就好……”最后一个字语调飘忽,她身子晃了晃,往一侧栽了过去。
蒋靖安一把接住,手背在她额头摸了摸,顿时有些抑郁不悦地朝徐东说:“她这至少有三十九度了,你怎么一直让她等着?”
“陶小姐性子犟得很。”
蒋靖安叹气:“快送病房吧,找内科医生过来看。”
“好。”徐东顿时有些后悔了。
这一位发烧的状况他见过,眼下回想,只觉得二少醒来不会轻饶了自己,还有欧阳家……
有够头疼的了。
——
上午十一点,陶夭醒了。
病房里门半开着,光线很足。
她一抬眸看到边上滴答滴答的吊瓶,刚回过神来,听到边上一道如释重负的女声:“醒了?”
是唐蜜的声音。
陶夭抿唇看过去,唤她:“小婶婶。”
“你呀,这是拿医院当成家了。”唐蜜有些无奈地说了一句,侧身坐在她边上,摸摸她额头,嘀咕说,“还有点烧。”
陶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衣服全部都被换了一遍,是她自己的棉质长袖睡衣,很柔软,身上也干干爽爽的,很明显被人照顾过。
“我给你换的。”唐蜜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