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樱不记得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直到屋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惊得她回神。
她慌忙将手中的瓷瓶放回原来的地方,快速地朝着门口跑去,跑了几步,又折回来,往床榻边跑去。
中途想起什么,她赶紧跑到瓷瓶边,把瓷瓶里的画取出来,到处找地方藏。
实在没地方藏了,她捞起被子,把画丢了进去。
宫明月推开屋门。
夜风扑面而来,将屋里的烛火吹得跳了一下,重樱的心脏也跟着跳了一下。
她垂下双臂,僵硬地转过身来。
屋外漆黑的天幕上,挂着一轮硕大的银月,宫明月披着满身的月色,踏了进来,一眼就望见重樱光着右脚站在床前,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寒意直往脚底钻,重樱的脚拇指不安地动了动。
刚才她跑得太急,一只鞋子跑丢了,她的目光在屋子里逡巡,终于在门口找到她丢的那只鞋。
她屏住呼吸,不敢大喘气,一喘气必定会气喘吁吁。
她的面颊因为跑得太快泛着奇异的红润。
宫明月似乎笑了一下,又好像没笑。